第479章
  丧夫之后打发时间,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吗?
  啧。
  还真是令人……生气啊。
  阿斯兰气急,忽然轻笑了一下。
  他捏了捏珀珥的下巴,声线发沉发哑,似乎某种没有意义的感慨,“还是不答应啊……”
  珀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,试图让对方读出他“答应”的意思。
  可年岁、时光的差异摆在这里,年轻时的阿斯兰无法做到现实中那般面面俱到、理智克制,因此也在这一刻忽略了某些细节。
  甚至他只从小虫母朦胧的浅蓝色眼瞳中看出了一种平静的拒绝,亦或是……对王夫的追忆。
  阿斯兰又笑了一下。
  “现在还能记得前任……”
  他伸手碰了碰小虫母的眼睫,在对方近乎惊恐的视线中,慢条斯理地道:“那看来是我还做得不够多。”
  阿斯兰想,漂亮的小虫母能有什么错,错的是他——是他还不够努力,所以对方才忘不了上一个家伙。
  这般想着,阿斯兰俯身,又一次吻住了珀珥的唇。
  气息交缠的同时,那沉甸甸的力道再一次来袭,撞乱了珀珥的思维和意识。
  ……好像玩脱了诶。
  一段时间里,珀珥几度失了意识。
  他想要挣扎、拒绝,但却完全没有机会,只能没甚力气地咬住阿斯兰的颈侧、肩膀,却因为酸软而无法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  这一次脑子是真的要僵掉了,完全无法思考,只能呜呜咽咽缠在阿斯兰的怀里,一下一下熬过那作乱于身体内部的刺激。
  ……感觉快要死掉了。
  甚至在阿斯兰缓慢结束的那一刻,珀珥几乎颤到需要对方的支撑才能避免瘫软着倒下。
  他的每一寸皮肤,被这一场深入的接触调教成了极度敏感的模样,便是最轻的呼吸落上去,都足以小虫母弄氵显一片痕迹。
  他颤着被阿斯兰搂到了怀里。
  后者放缓了力道,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,一下一下抚着珀珥的后颈、脊背,已然从狂风暴雨回归到了和风细雨。
  他又累又困,只想彻底睡过去。
  偏生阿斯兰还半握着他的下巴,如藤蔓一般,将其彻底缠绕。
  珀珥眼皮沉重,眼尾潮红,只从鼻腔中溢出一截颤颤巍巍的泣音。
  阿斯兰吻了一下对方通红的鼻头,放松桎梏,任由对方沉睡梦境。
  同时,他哑声道:“……珀珥,你是我的。”
  我也是你的。
  当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也行,但能且只能是他。
  阿斯兰漫不经心地想着,同时一下一下啄吻着珀珥已经闭上的眼皮,缱绻却也含有凶兽一般的浓郁独占。
  哪怕是忘不了死掉的前夫,他也要一点一点地凿开那颗漂亮的心脏,把自己硬塞进去。
  讨厌的家伙,死了都不安生……
  第195章 时间之旅(10)
  北地之上,暴风雪又一次来临。
  阿斯兰穿越凛冽的寒风,怀里小心翼翼拿着什么,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,不过几息便行过数百米,几乎不曾在积雪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  他的体温很热,落下的雪都没来得及在他的发丝、肩头上积累,便已经被蒸成了一片朦胧的水汽,消散于这天寒地冻的野外空间内。
  很快,阿斯兰裹挟着满身风雪在洞窟前停下。
  挡风的帘被快速掀起又放下,阿斯兰进去的速度很快,不曾漏丁点儿寒风,只是才站在洞窟内部,便迎面而来一个软枕。
  砰!
  阿斯兰没躲,任由枕头砸在脸上,随后抬手接住放在一边。
  他看向了“暗器”的来源地。
  被铺了七八层兽皮、软毯的石床上,蜷着个背对他的身形——
  柔顺的银白色长发、形状漂亮的肩头、手臂,还有……藏在绒毯下劲瘦的腰,曲起的腿,半露在外侧的一截小腿,以及一条闪烁着暗金色泽的锁链,影影绰绰延伸垂落,一边环着小虫母暖白晕染吻痕的脚踝,另一边则隐没至被褥深处,似是与石床相接。
  暗金的链子很衬肤色,不像是禁锢人的器具,反而像是点缀在那只脚踝上的饰品。
  阿斯兰垂眸,银白的眼瞳凝视着那金链上折射出来的光晕,原先背身蜷起的小虫母似是因为静谧而不安,不免毛毛躁躁侧过半截身体,随手抓了个抱枕再一次砸了出去。
  “不许看!”
  珀珥气呼呼道。
  说话间,他肩头的软毯下滑,露出了那赤裸的,布满红痕的锁骨、胸膛。
  显然,凶恶、可怖的野兽因为心中的独占欲,甚至收走了小虫母的衣衫,避免了对方任何逃离的可能,只将其软禁在自己的洞穴深处,被他照顾、被他拥有……被他涂抹满身的气味。
  阿斯兰上前,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,“睡了很久?”
  “你说呢?我为什么睡觉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  珀珥气的用手指掐阿斯兰,偏生对方肌肉摸着软韧,但很难揪起多余的肉,以至于珀珥用力了半天,都没能找到适合下手的地方,最后实在气不过上了嘴。
  “……唔。”
  阿斯兰闷哼,呼吸微微急促。
  他握着珀珥的下巴,任由对方咬着撒气,还主动放软了肌肉,好整以暇望着怀里张牙舞爪的小虫母。
  等咬得嘴巴累了,珀珥才鼓着腮帮子后撤,但腰间实在软得厉害,眼见要斜斜歪倒,却被阿斯兰抬手揽着,软趴趴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。
  珀珥抿着唇,漂亮的眼尾都还染着薄红。
  从那天的乌龙事件后,他几乎没下过床,不是吃饭就是睡觉,等吃饱了、睡饱了,就是被人按着一寸一寸撑开,就好像抚平了每一寸褶皱,连呼吸都是发颤的。
  连续性的欢愉一度令珀珥的大脑昏昏沉沉,他根本没机会说清之前的误会——
  他说不出口,阿斯兰以为他忘不掉亡夫,便弄得更使劲;阿斯兰一弄得更使劲儿了,他便没了力气,哭都来不及,哪里还有解释的力气?
  一切消停后,他又困得厉害,嘴都张不开人就已经睡过去了;等下一次睡醒发誓要解释的时候,又被以为会再次得到拒绝的阿斯兰堵住嘴,拉扯着进入到下一轮欲潮,直至他彻底没了力气……
  于是在这般的“恶性循环”下,也不知道是哪天睡醒来,珀珥才一动脚,就发现了那抹金灿灿的链子。
  如论坛里那些人心黄黄的小文章一般,他和游戏中年轻的阿斯兰达成了某种非典型意义上的强制爱。
  珀珥:……
  虽然这几天确实过得昏沉、疲累,但珀珥也不得不承认,他真的有狠狠舒服到——舒服到几近丧失思考的能力。
  要不是这两天阿斯兰暂缓了频率,珀珥想他真的会被这样超强的欢愉彻底吞没,变成蜷在暖被中,只知道期待刺激降临的黄珍珠。
  即便是失控、嫉妒,阿斯兰也不会伤害他,仅会暂时利用欢愉去“折磨”他,这大概是阿斯兰所能想出来最残酷的刑罚了。
  而此刻,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的小虫母坐在阿斯兰的怀里,后知后觉注意到对方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。
  珀珥恶声恶气,“……你手里藏着什么?硌死我啦!”
  其实一点儿不硌,但近来小虫母的乐趣就是找麻烦。
  阿斯兰顿了顿,在珀珥的注视下伸开了手。
  那是一个新的木雕,只不过这一次雕琢出来的不是雪域北地常见的野兽、鸟雀,而是一个精致漂亮,带着点儿神性的小人像。
  珀珥愣了一下。
  他拿起了被阿斯兰握着,染上一层暖意的木雕细细看着。
  那是他自己。
  发丝、五官无一不精致,就连神情都是栩栩如生的……明媚、矜贵,表情鲜活,是他在阿斯兰眼里的样子。
  珀珥感觉自己的心脏热乎乎的,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似的。
  他用手指蹭着木雕上小人的面孔,放软了脊背,彻底倒着靠到了阿斯兰的怀里。
  阿斯兰落在小虫母脊背上的手指于强硬之下,多了几分颤抖。
  珀珥心软了。
  总归游戏他也玩够本了,还体验了一下强制爱,接下来的时间和年轻的阿斯兰谈个恋爱,也是不错的……
  想法前一秒才诞生,珀珥后一秒便枕在阿斯兰的肩头,慢吞吞开口:
  “唔,你还记得之前问我的问题吗?”
  阿斯兰拢在珀珥后腰上的手下意识收紧。
  ……是要再一次拒绝么。
  “干什么呀!轻点!”
  珀珥“啪啪”一巴掌挥到了阿斯兰的胸膛上,打得那片深麦色的肌肉颤颤,荡出如水波似的痕迹,丰厚软韧,甚至有些弹性。
  手感还挺好的……
  珀珥扭了扭腰,恶狠狠地又拍了一下阿斯兰的手臂,“放松点!不许弄疼我!”
  阿斯兰低低应了一声,松了手臂间的力道,但却偏着头,不与珀珥对视。